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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八艳

而不能理解的是,她放弃情意甚笃的余怀而背约甘愿做别人的小妾,在文采同样出彩的余怀与龚定山选择了后者。席无媚娘不乐,她是秦淮河唯一幸运的女子,生前为礼部尚书龚定山的夫人享尽了荣华富贵,曾利用龚的政治地位对抗清志士慷慨解囊,掩护反清复明的阎尔梅脱险,故死后受到隆重礼葬

就算以后与他决断,仍然为他筹措了两万两黄金赎身。就算最后生活潦倒,不幸卧病,撒手人环。就算重回青楼,日日醉生梦死与文人墨客继续酒酣诗热或歌或哭。这足以覆盖了,一直以来所有际遇的不堪,就算这个男人日后被囚到北京,为求活命,打算把家中所有的歌姬婢女全卖掉来赎他的性命时包括她,薄情寡义让人无限痛心

13岁从吴人周如松受歌,尽得其音节。她身材小巧玲珑,肤理玉色,慧俊婉转,时人誉之‘香扇坠’。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与侯方域有一段迂回曲折的爱情故事。”。“李香君,又名李香,为秣陵教坊名妓

她以诗文戏曲绘画见长,在现代《辞海》里收录有马湘兰条目。“马湘兰,名守真,字湘兰,生长于南京,自幼不幸沦落风尘,为人旷达,性望轻侠,常挥金以济少年。马氏死后葬在其今白鹭州洲公园的碧峰寺附近秦淮河畔白鹭洲公园里碧峰寺下。”

因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所以那么坚定不移地研究书画、美食、闻香赏月,在日常生活点滴中学习精微雅致的技能,以为地老天荒的确存在,准备为心底那爱人留一不可取代的席位,去所有满足他的文化趣味。她这样穷尽一生去灼热的追求爱情,在秦淮青楼歌女中是独一无二的

陈圆圆,红颜祸水非本愿

曾经与一个叫韩生的文人发生感情,而这个人在她病的时候不但没照顾她,还在隔壁房间里与她的一个婢女调笑,崇祯十五年秋夜嫁与朱国弼为妻后,只能“筑园亭,结宾客” 后又从扬州某孝廉,不得意复还金陵,最后流落乐籍病死。”。“寇白门,名湄,字白门,金陵人

让那些偶尔痴情的男子在对酒当歌中感叹造化弄人罢了。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很多东西是会变的包括感情。有的人一生也许触不到最深的本质停留于事物的,未必不是幸运的,而有的人一生都执着于发觉真相,也未必就是幸福。毕竟在这个歌舞升平的乱世生存已是不易,更何况能留下芳名

只是到了才子佳人两情相悦打算百年好合的那天,她已经久病缠身,客死异乡。她的柔质弱骨,吴侬细语,注定了在爱情中扮演悲剧角色,文人骚客的寻芳猎艳容不下青楼女子的清高,她的爱人只对陈圆圆钟情,她却持续不懈地等待,时光流逝足以打动铁石心肠

特别是那个缟素六军冲冠一怒的男子,他们在田畹府中相遇,透过薄雾笼罩的夜色,以为等到一生中期待的爱人,女人殊色秀容花明雪艳色艺超群,男人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情深无比,于是以保家为国的条件交换了她的陪伴左右,经历几度离乱,为救红颜引清入关遭万人唾骂,然无可挽回,继续由秦入蜀,独占云南

马湘兰,才艺冠绝青楼地

原来在那个年代,简单的爱情就也会难以追寻了。只剩下寂寞的人影和长满青苔的回忆静等岁月蹉跎。刹那的冲动和感官的愉悦取代了心灵的碰撞,人都在意浮名与红尘,一步步远离当初内心的纯粹,而爱情瞬间凋零,随时间悄悄地流逝,令人无限唏嘘。只剩下曾经的甜言蜜语欲说还休

如果把所有都归罪于命运,或许能得到一个释然的借口。别问结局,只要曾经努力。目标不定太高,否则被摔得愈伤。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只有坚强,包容,温情对待身边的人和事,拥有自己一席之地。就算是以悲剧收场,也从不放弃希望。如果不能改变,就只能面对

“柳如是名是,字如是,小字蘼芜,嘉兴人,生于明万历五十年,幼即聪慧好学,但由于家贫,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妙龄时坠入章台,后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追随钱谦益于九泉之下。”

“卞玉京,名赛,自号“玉京道人”,出身于秦淮官宦之家,因父早亡,姐妹二人沦落为歌妓。与才子吴梅村曾有一段遗憾的爱情,在苏州法华寺出家当了女道士,长斋绣佛,隐居无锡惠山柢陀庵直至病逝。”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寇白门,旧事飘零空嗟叹

因她在意的只不过是那个萍水相逢的男子。愿作诗人婢,不做俗人妻。她是容易被人淡忘的女子,姿首如常人,却有着难得的气节,从不接待俗人粗客。她相貌虽不出众还有着一双大脚,然这样的美丽,却耐人寻味,即使在她年过半百的时候,曾受到一少年人奋不顾身的追求要娶她为妻,她却拒绝

本为昆山歌妓,曾寓居过秦淮。后吴三桂进爵云南王别娶她在五华山华国寺削发为尼,直到昆明城破吴三桂死后,陈圆圆亦自沉于寺外莲花池,死后葬于池侧。”。“陈圆圆原姓邢,名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改姓陈

卞玉京,暮鼓晨钟了一生

那是明朝以来金陵最大的迎亲场面,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楼歌女,婚礼隆重却超过了豪门淑缓。若生生世世沦落在世娼之家,一日能得以从良改嫁已经得尝所愿,而这个男子,竟动用八抬花轿,五千士兵,惊动百里长街。那天人潮汹涌,张灯结彩,唢呐震天,礼炮迎空,她浓妆重彩,衣饰华丽,从南京武定桥一直肃立至内桥朱府家门前

李香君,绢扇桃花分外鲜

在北京铁狮子胡同的龚府内病逝,吊丧的车辆有数百乘。被称礼贤爱士,侠内峻嶒。”。“顾媚字眉生,又名眉,号横波,晚号善持君,通文善诗,会画,她庄妍靓雅,风度超群,尤善画兰花,画名与当时的马湘兰齐名

忘不了金陵水西门外的胜楚楼的那天,与他初相遇,那是他胞兄吴志衍宴请之时,日光照耀,微风轻吹,邂逅才子,芳心乱转。他瞬间倾倒。以为从此有一个极好的归宿,告别那坎坷命运沦落风尘,遂赠定情书简,男人却畏惧于在权势,因田妃的哥哥田国舅南下选秀。接着约会频密,爱意萌生。筵席间,她谈吐得体,琴棋书画,论诗说词更语惊四座

当人潮渐散,当昨日的情债刻上今日的泪痕,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不要忘记。邂逅,错过,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在对的时候遇见对的人,感觉才能延续。他和她留下来无数的文字诉说着那个年代关于一场爱情的永恒与脆弱

那些传说,那些旧事,随着江河日下,却逐渐浮现,生生不息。画舫里,亭台楼阁中,出现若干凌乱的女子,衣香人影,胭脂乱眼,蝶舞翩阡。从来都喜欢听古代爱情故事,包括那柔韧如蒲苇的女子,那坚硬如磐石的男子,一成不变的生活让人抑郁难当,经常浮想连篇如堕梦中,恍惚间置身六朝兴旺,十里秦淮。凭栏而望,临水而立,看那桨声灯影才子如云,烟水澄碧沉香飘逸,觥酬交错挥金如土

爱在爱着的人心里其实只是一种信仰,一种付出,由始至终的苦恋也好,撕心裂肺惊世骇俗也罢,没有计较,不会介意,只有义无返顾,只有拼将一生,即使世事难料,柔情蜜意瞬间化为乌有,生离死别也不会再有憾,因至少,你相信过爱情

比如田畹,刘宗敏,比如崇祯,李自成,吴三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前朝金陵倡家女。人们喜欢把左右历史祸国殃民的罪名贯诸于她身上,事实上她身边转换着不同形形式式的男子,表面上热闹无比如走马观灯,这些男人个个非王则将,或多情,或绝情,或垂垂老已,或年轻力壮,或英俊潇洒,或肥胖臃肿

倘若可以离开这钢筋林立的城市,离开这粘稠混浊的公寓,离开那日夜算计的人心,离开那废至污染的环境,回到那远古的时空。只想在那停留,不愿醒来,睡梦中那些女子笑颜如花,那些男子才情四溢,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陶醉

来来回回,爱情只是个虚荣易碎的瓶子,无法把握,现实所赋予我们的羁绊太多了,瞬间就能毁掉一切,包括那一场风花雪月,包括花前月下海枯石烂的绵绵情话,生死相依其实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可望不可及。一切终成往事,男人或许逢场作兴,女人却从一而终

而在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更多的是及时行乐是随波逐流。男子背叛了他的初衷,做了一名清廷官员,她深深失望,当着男人的面,撕毁了那把曾用生命捍卫的桃花扇,坚定了国家民族的更胜一酬的信念,继而出家做了尼姑。于是古庙青灯,才是女人永恒的归宿

她尤其爱李白,并自比李白。“董小苑,名白,一字青莲,别号青莲女史,金陵人氏,才色为秦淮歌妓之冠。因冒辟疆的一篇长达万言缅怀她的文章《影梅庵忆语》,他与她的爱情成为秦淮青楼里最让人称道的艳情故事 ”

至于曾经的延绵风光,早都随寺庙中的缭绕青烟丝丝散去,至于后人的胡乱定名,也多半无能为力。其实我们要的只不过是富足平淡的生活,一个足够温暖的男人。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无从选择,难分对错,生命只是一场华丽的盛宴,只有服从命运随波逐流,爱情都是一场幻觉,爱过,激烈过,然后擦肩而过

或者与前者两人都太骄傲,年少气盛,彼此固执负气,或者男人拥有宏厚的财力才能使女子安定,身边的人浪行纵文,玩世不恭,真是幸福所在?时光如风般滑过指尖,不知道她会否在以后的日子感到寒冷空虚。而当往后回望,也许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一直喜欢历史,觉得那是现实里折射的一面,读起来孜孜不倦,心平气和,偶有伸手可及的错觉,繁华而荒芜,有了这些见证,尤如感受宿命,人生才不会寂寞,希望才能喷薄而出。月照样阴晴圆缺好象谁谁那样长斋绣佛艳艳风尘,好象谁谁那样侠肝义胆风骨嶒峻,好象谁谁那样灵秀多才侠骨芳心。人照样悲欢离合。好象谁谁那样,。风流女侠,倾国名姬,那都是别人的故事,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于我来说,只是隔岸观火无关痛痒

董小苑,拼得一命酬知已

故事里的男子俊朗非凡女子风姿卓越一经相遇便缠绵难分。谁知道是一段关于命运抗争关于侠骨义胆关于失望绝望的悲情传奇,还有那烈女的决绝和鲜血,让后人传诵至今。中途女子被高官所逼要另嫁他人但毫不屈从,并一头撞在媚香楼的石柱上,鲜血溅在香扇上,被染成傲骨桃花,表达了对爱情的忠贞无二。一开始以为这只是关于男男女女的浪漫情事

年少时也曾有过其他情投意合的心仪爱人,例如南明复社领袖张缚、陈子龙,后者在反清复明抗争中离去。也许见惯太多虚假情意,只是寻求一个恒久的伴侣,虽然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深情那么坚定。这个男人已入不域之年。也许累了倦了,众里寻他,最后于崇祯十四年嫁给了的东林领袖钱谦益

他佯醉拒绝佳人。原来这只是一个外表清高内心协懦的男子,面对权贵选择逃避不敢反抗。白马青骢,情深遭拒,即便以后重逢在太仓,也只能操琴弹奏几段凄凉的曲子,纵然他日后懊悔为她写下无数诗篇,也只能当作曾经一场春梦,她选择长斋绣佛,暮鼓晨钟

柳如是,柔情侠骨传世颂

不知道他们发生过怎样的刻骨铭心,可能因身世或其他,最终未能相守,只知在他七十大寿时,她四处奔波,只为率领秦淮百妓乘船去苏州王府为他置酒祝寿。应该是曾经狂欢过,痛爱过,然后是四处迁徙,漫长无期的守侯,直到青春消逝年月煎熬,少女情愫烧终成灰烬。那是江南才子王登雅

全力资助,慰劳义军。是谁说,女人只是祸水玩物,是谁说女人只懂得轻怜蜜爱相思成灾。有些女人,或许出身卑微,或许命途飘零,但却有着强烈的爱国情怀和胸襟,就像她,一个美艳绝代的才女,有着奇特的择婿要求,才智与气节高于一切,及至以后,曾劝夫君钱谦益一起投水殉国,无奈钱腼颜迎降,她左右他称病辞归,并鼓励他与抗清义士联系

早清醒知道只是梦一场,却还是幻想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周而复始,明天仍是要继续。才说不变已变,才说不远已远,辗转一瞬间,就已经月月年年,你看,物质,金钱,浮名,其实抵不过人心温暖。所有的如花美眷最终似水无痕,所有爱恨情仇到底烟消云散

顾媚生,五湖烟雨几人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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