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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吴恽概览

市场“钱”景一路看好的“四王吴恽”作品,借助各类媒体的大肆传播,很自然地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王时敏躺已经在床上奄奄一息,见到了恽寿平大有相见恨晚之慨。这也说明,恽寿平与“四王”虽然没有师承关系,他们的确是同道中人。王时敏也非常垂爱恽寿平,赞叹他的艺术,多次邀往,终未成行,直到王时敏重病在身,时在康熙十九年(1680年)的夏天,恽寿平才赶往太仓探望

北京故宫(微博)博物院收藏了一幅王时敏《仿倪瓒山水图》轴,是王时敏于明代天启七年的作品,时年王时敏36岁。董其昌的题跋是“此逊之玺仿云林画,所谓优钵罗花不出开者,旧藏于青浦曹太学家,已落程氏手。可见在王时敏30多岁时,在老师董其昌的眼里已经是“不得不以推之”的当今名手了。《国朝画征录》说,王时敏“少时即为董宗伯(董其昌)、陈征君(陈继儒)所深赏。于时宗伯综揽古今、阐发幽奥,一归于正,方之禅室,可备传灯一宗,真源嫡派,烟客(王时敏)实亲得之。”也就是说,在董其昌活着的时候,他就把王时敏视为自己的接班人,“可备传灯一宗,真源嫡派”!。是年董其昌已经72岁了。逊之于长安邸每见之,遂能夺真,当今名手不得不以推之。玄宰题”

清朝灭亡后,“五四”新文化运动狂飙突起,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四王吴恽”画派曾遭遇到类似“开棺戳尸”般的鞭挞,其显赫的社会影响从此一落千丈,渐行渐远,及至“文革”后,“四王吴恽”在中国更是无人问津,即使是学美术的人,也不知其为何物?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恍如隔世,由此可知

董其昌的艺术主张,来源于他对中国画史的梳理,诚如《画旨》中的记载,“禅家有南北二宗,唐时始分;画之南北二宗,亦唐时分也,但其人非南北耳。北宗则李思训父子着色山水,流传而为宋之赵干、赵伯驹、(赵)伯骕,以至马(远)、夏(圭)辈;南宗则王摩诘(维)始用渲淡,一变勾斫之法,其传为张璪、荆(浩)、关(仝)、董(源)、巨(然)、郭忠恕、米家父子(芾、友仁),以至元之四大家(黄公望、吴镇、倪瓒、王蒙),亦如六祖(即慧能)之后,有马驹、云门、临济儿孙之盛,而北宗(神秀为代表)微矣。”或又云:“文人之画自王右丞(维)始,其后董源、巨然、李成、范宽为嫡子,若马、夏及李唐、刘松年,又是大李将军之派,非吾曹当学也。”董其昌不仅为他的追随者们总结了南宗画的历史来路,也描绘了努力发展的去处

不仅学术界的人在慷慨陈词,曰,“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已开始有学者著述重新加以评论,至今,持全盘否定的人似乎不多了”(南京艺术学院教授、博导周积寅《清初四王山水画论o序》);而各家出版社唯恐落人身后,不厌其烦地重复出版“四王吴恽”的论著,除了迎合收藏潮流之外,显然翻印古书是不需要支付版税的;更有甚者,那些夏天里袒胸露背的时髦小姐,纤手儿拎着洋包包,翘首弄姿地出现在拍卖场上,开口闭口也谈着“四王吴恽”,似乎成了拍场一景。若是“四王吴恽”果真成了仙人下凡来,撞上此等状况,岂不是要了他们卿卿性命!。弹指一挥间,“四王吴恽”画派距今已三百年矣,至当下,却又重新成为人们的热门话题

所以说,“四王吴恽”曾经是中国美术史上一个重要的画派,而在今天,它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现象

现实的情况是,在书画市场上,宋代以前的书画早已绝迹,宋元书画已是凤毛麟角,惟一民间尚存的一些稀有资源便是明清字画。在中国人的心目中,传统的中国书画历来是收藏的大宗,特别是古代名家的书画,更是收藏巅峰上的明珠。而“四王吴恽”六大家,生前就是受人追捧的名家,生后更是影响了二百多年,其身段之高,影响之大,自然成为了拍卖场上的宠儿,其市场价格逐年攀升,在期间的射利者转眼之间就赚得钵满盆满

以北京为例,它已经成为自英国伦敦、美国纽约、中国香港特区之外的世界第四大艺术品交易中心。改革开放后,有着喜爱收藏传统的中国人,迎来了一波范围广阔来势凶猛的收藏热(人们习惯性地理解为“盛世兴收藏”),而中国的艺术品拍卖业乘风破浪,一路快跑,开创了每年达数百亿规模的产业,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收藏界的整个格局

可别小看了这风云百余年,因为中国历史在此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是在大明皇朝的时空,转瞬之间就变幻成了大清的天下。所谓“四王吴恽”,按字面的理解,本指清初的六位著名画家,即:王时敏(1592—1680)、王鉴(1598—1677)、王翚(1632—1717)、王原祁(1642—1715)、吴历(1632—1718)和恽寿平(1633—1690)。其中,年龄最大的王时敏出生于明万历二十年(1592),去世最晚的是吴历,辞世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掐头去尾,前后共计126年

本是一个属于历史学范畴的学术命题,“四王吴恽”大有冲出书本,走向现实社会的态势,而且有燎原之势。作者以为,使“四王吴恽”成为我们今天热门话题的那一点儿的火星,就是中国方兴未艾的艺术品拍卖市场

尽管清王朝建国于1616年,但是到了1644年清军才挥师进关,入主中原。也是在这一年,明王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帝朱由检望断了天涯路,不见救兵,不得已吊死在北京煤山的歪脖子槐树上,明朝就此灭亡。从这个意义上讲,“四王吴恽”六大家全都出生于明朝,算是明朝的遗民,而作为一个画派,“四王吴恽”被尊崇为“正统”地位的时间大致是在清初,而这六位艺术大家的主要艺术实践活动也主要在清朝,所以“四王吴恽”被学界确定为清朝的画派

吴历师从王时敏和王鉴,其境况与王翚大致相同。吴历早年是陈确的学生,后来跟着大学者、诗人钱谦益学诗。钱谦益与王时敏和王鉴,都是好友,或许就是通过这种关系,吴历得以引荐给了“二王”,掌握摹古的技法

哲学家曾经说过,“存在就是合理的。”

但是,当他们六个人的姓氏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四王吴恽”,就形成了中国美术史上一个重要了流派:清初正统画派。在不可一世的康熙大帝的喜爱和推崇之下,这一画派逐渐成为了引领清朝画坛的主流画派,影响深远,人才辈出,以致清王朝分崩离析之后,其余韵连绵至民国,所谓近代的海上画派,许多人仍然继承其衣钵,前后累积,达二百余年

而两人神交兴趣,零落耗削,每相顾叹息,来日几何,盖亦险矣。”恽寿平把自己与王翚俩人之间的关系定性为“神交兴趣”,就是志同道合的意思,所以他是自觉地接受了自董其昌以来由王时敏和王鉴一以贯之的“南宗”艺术思想与理论。然又相见之日稀,终岁离索,于十年间相要同聚山中三日,迄今不可得。关系最特殊的是恽寿平,他既不是王时敏的学生,也不是王鉴的弟子,但是他与王时敏、王鉴的弟子王翚的关系好得实在是穿一条裤子还嫌肥。半园往矣,忘言倾赏,惟南田一人。恽寿平在《瓯香馆集》中叙述了他与王翚的友情时说,“石谷子在毗陵,称笔墨之契,惟半园唐先生与南田生耳

第三代人是指王时敏与王原祁的关系,虽然王原祁在康熙年间地位最高、名气最响亮,但他是王时敏嫡亲的孙子

王翚是“四王吴恽”里最具才华的天才型画家,早年为王鉴所发现随后亲自栽培,“先命学古法数月,乃亲指授古人名迹稿本,遂大进。”因为王鉴要远宦,所以把他引谒王时敏,命其继续深造

这不关乎是非对错,也无需回避,因为我们如今就身处在这样一个金钱诱惑无处不在的经济社会里。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今天的“四王吴恽”热,其影响远超乎学术界,实质是市场经济的使然

一、 中国美术史上一个特殊的现象

他们有个共同的艺术宗师,就是明代的董其昌

王时敏的祖父王锡爵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内阁首辅大臣(宰相),在他的安排下,王时敏自小就得到了董其昌的亲授。凡辋川、洪谷、北苑、南宫、华原、营邱,树法石骨,皴擦勾染,皆有一二语拈提根极理要。”董其昌不仅教授王时敏绘画的原理,还亲自示范给他看。此后,董其昌与王时敏一直保持着联系。恽寿平在《南田画跋》中说,“娄东王奉常烟客(王时敏),自髫时便游娱绘事。乃祖文肃公(王锡爵)属董文敏(董其昌)随意作树石,以为临摹粉本。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董其昌为十二岁的王时敏画了一些树石,其中有仿王维、荆浩、董源、范宽、李成的笔法,这对王时敏的绘画启发很大

二、“四王吴恽”的艺术传承

如是垂二十年,学遂成。”王时敏本是收藏大家,王翚在王家不仅亲见“唐以后名迹”,王时敏还带着他“游江南北”,去他的朋友家观摩古画(学习书画的人才能够真正体会到,观赏和临摹古画真迹,与临摹仿本有天壤之别,其收效区别也大相径庭)。不仅如此,恽寿平在其《瓯香馆集》说,王时敏将董其昌早年为自己所亲绘的《树石卷》转赠给了王翚,可见其待之心诚的程度。王时敏对王翚,可谓倾尽所有来培养他。《清史稿》说,王翚“谒王时敏,馆之西田。王时敏在《王奉常书画题跋》中评论王翚时说,“罗古人于尺幅,萃众美于笔下者,五百年来从未之见,惟我石谷一人而已。”足见王翚摹古的笔力之深厚,也可见王时敏殷切提携之深情。尽出唐以后名迹,俾坐卧其中,时敏复挈之游江南北,尽得观收藏家秘本

后世者对于王时敏,赞也由此,毁也由此,故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是也。王时敏和王鉴是董其昌艺术理论坚定的维护者和继承者,特别是王时敏,深受董其昌的影响,其早期的作品不脱董其昌的画法,而他的一生“专精熟习”元人黄公望的山水画,可谓从一而终

王翚、吴历是同龄人,都是王时敏和王鉴的弟子,恽寿平比这哥俩小一岁,虽不是王时敏或王鉴的入室弟子,但是,恽寿平与王翚是一世的知己,交往极深,而且他本人也视王时敏和王鉴为老师辈,这算是有师承关系的第二代人

“四王吴恽”的人际关系其实并不复杂,无非是血缘关系或者的师承关系,加在一起是三代人

最关键的是,这六人在山水画的创作上有着貌似相近的绘画风格、相对系统的创作理念以及明显的复古追求,所以被后世归拢为一个画系整体

有时,王翚还教授王原祁学习绘画的理论和技法,所以王原祁与王翚的关系,在于师生之间。王翚在跟着王时敏学画时,王原祁也则跟着学。王原祁比王翚小十岁

沉寂了快一百多年之后,谁也没有料到,“四王吴恽”居然还了魂,成了当下许多人街谈巷议的话题——历史或许本就如此,一个事物的发展,由转、承、启、合形成了一个周期,然后复归寂灭,又不知猴年马月的哪一天,恰巧碰到了一点火星,重又借助风力燃烧了起来,令人感叹不已

而作为一代宗师的董其昌,在中国美术史上的突出贡献,就是提出了“南北宗”画论。)董其昌抨击了明代中期以后一味追求恣肆、狂放、流于草率“浙派”,提倡了复古的主张,号召画家要远师宋元古人,从董、巨、倪、黄这些名家艺术中寻找艺术的源泉。在这个理论中,董其昌明显地表现出“崇南贬北”的绘画思想(所谓“南北两宗”,按照董其昌对佛教禅宗的分法,把中国画分为南北两宗,两宗的主要区别是风格:南宗是文人画,有书卷气,有天趣,是“顿悟”的表现;北宗是行家画,只重苦练,无天趣可言,是“渐修”的表现。由此可鉴,王时敏与王鉴,是“四王吴恽”画派里的“二宗”,都受到了董其昌言传身教的亲授

《国朝画征录》载,“及南宫获隽,奉常曰(王时敏对王原祁说):‘汝幸成进士,宜专心画理,以继我学’。等到王原祁中了进士后,王时敏仍然不忘叮嘱他好好习画。王原祁画忆说,“余先奉常赠公汇宋、元诸家, 定其体裁, 摹其骨髓, 缩成二十余幅, 名曰‘缩本’……先奉常于丁巳夏初, 忽以赠余, 其属望深也。王原祁是王时敏的孙子,在其艺术成长的道路上更是得到了祖父无微不至的呵护。庚寅冬日, 方悟‘小中见大’之称, 亦可‘大中见小’也。”(王原祁《麓台题画稿》)。于是笔法遂大进”。王原祁的探索艺术的一生,与其祖父十分相近,都是以追随黄公望的。余是年三十有五 , 拜藏之后将四十年, 手摹心迫。王时敏曾亲手绘制了一套临仿古人名作的册页, 名为《小中见大图》册, 供王原祁学习临摹、研究之用

但是我们依旧把他们俩视为一代人,是“四王吴恽”画派的创始人。资格最老、且是“四王吴恽”画派奠基人的是王时敏和王鉴,两人岁数相差6岁,大概有点远亲的关系,所以王鉴谦虚地以子侄辈自居,低王时敏一头

继承了董其昌的衣钵后,王时敏和王鉴“二宗”不遗余力地灌输和传授给了他们的弟子王翚、吴历和王原祁

惟元季大家 , 正脉相传 , 近代自文(文徵明)、沈(沈周)、思翁(董其昌)之后 , 几作广陵散矣。”(王鉴《染香庵跋画》)言下之意,王鉴自己是董其昌艺术理念的继承者。有史料表明,王鉴的早期绘画得到了董其昌的表扬,但是他们之间显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直到王鉴三十岁后,王鉴与董其昌的关系有了变化,受到了董其昌深刻的影响。而王鉴的绘画艺术特点也具备了这一特征。王鉴也是董其昌的追随者,得到了董其昌的亲授。两家法门,如鸟双翼,吾将老焉。”所幸的是,赵孟頫的《鹊山秋华图》传承至今,收藏在台北故宫。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介绍,他与王鉴一起鉴赏过黄公望的《秋山图》和赵孟頫的《鹊山秋华图》,董其昌说“赵令穰、伯驹、承旨三家合并,虽妍而不甜;董源、米芾、高克恭三家合并,虽纵而有法。《鹊山秋华图》的艺术特点是青绿设色和兼施笔墨,是一幅典范之作。所以王鉴后来也说自己,“画之有董(董源)、巨(巨然), 如书之有钟(钟繇)、王(王羲之) , 余此则为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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