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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乡:雪色晨曦 看北国最白的雪

上面一层一层地叠满了雪,仿佛长久积累,经年不化,终于叠得似乎比房子还高,边缘有时挂着晶莹的小冰柱,有时带着优美的层次和弧度连到地面,形成造型特异的雪塑。雪乡的屋子普遍都很矮,站在略高的地方,房顶就与视线平行

村里人说这个冬天很暖,雪比往年小了很多。尽管如此,呈现在我眼前的依然是一个纯净美丽的雪国。雪乡的雪,号称中国之最,数据显示一年有七个月的积雪期,雪深可达两米。那是看家狗二黄的窝,厚厚的雪层,原是温暖无比的保护。刘家的院子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大雪屋,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入口。到处都是皑皑白雪,铺满了山冈、小桥、河床和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

车出城外,雪渐渐多起来。我们仿佛正在进入一个童话国度,车上的孩子都欢呼起来了。那些雪不知道积累了多久,切面整整齐齐一层一层的仿佛巨大的白色奶油蛋糕。开始时是稀疏的雪原,穿插着稀疏的枯木,接近雪乡时,山野田原都换了一种面貌,包裹在浑厚的白雪中。山岩上间或露出光滑的冰面,带着澄净诱人的淡青色

由于网络的传播,许多到雪乡去的自助游客都会坐郑家的车。这辆车上一大半都是我的广东老乡,其中有些是一家三口趁着寒假进行亲子游的。我的目标是闻名已久的雪乡。第二天,就跟着郑家兄弟的大巴车上路了

俯身接近,却可以发现雪层的真相,原是兼具细腻的肌理和尖锐的质地。雪层多数未被践踏过,保持着完好的结构,乍一看都是气势恢弘的。好几次,我有意无意地踏进雪里,结果一不小心整只腿就陷了进去,想要再拔出来,却像生了根似的难以撼动。每一粒雪都是孤独的,互相之间有着明显的间隙,但它们却共同组成了看似松软实则厚实的雪毡

路上遇到几个从山的那边穿越过来的人,更多的时候,拉着众多游人的雪地车在我们身边轰隆隆地过去了,剩下的就是无边的静和无边的冷,一路相伴。我和同伴是徒步上羊草山的,从山脚到山顶,慢条斯理地走了三个小时

我想雪乡不只一重性情吧,桥的那边如此喧嚣热闹,桥的这边又如此静谧冷清。天空飞舞着细细的雪花,我走过积雪的小桥。头顶上繁星点点,密密麻麻。而在我身后,一朵朵灿烂的烟花遮住了星空的微光,那是游客为雪乡添加的热情

太阳渐渐升高,棱角分明的小霜花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消失掉了。美丽总是短暂的

主题是哪一个呢?童话般小屋里洋溢的温馨,还是黑夜中广袤雪地的寂静?我拿着相机,举棋不定。入夜,雪乡的颜色就变了。村头村尾都点起了红灯笼,白天纯净的雪地,这时都现出了一种特别的红色,仿佛有些浪漫,又仿佛有些诡异。人们在温暖的屋里喝酒喧嚣,一片热气腾腾,而屋外滴水成冰,厚厚的雪在窗边高高地堆起来,似乎贴着玻璃在张望屋内的热闹

地上很多雪,但是都被踩成了黑色。安排好了住宿就和同伴出来吃饭,在大街上走一走,记忆中的影像渐渐回来了。这个城市,没有我想要的静谧和素洁。冬季的哈尔滨,天黑得很早

袅袅的烟,从半掩的雪中蒸腾而起,仙雾一般,冰冷的白色世界,顿时就充盈了浓浓的人间气息。夕阳西下时,家家户户都冒出炊烟

天很蓝,非常澄净非常纯粹的蓝,雪很白,非常明亮非常晃眼的白。我只有戴上墨镜,才可以从容地接近这无法形容的白。到羊草山去,又是另一种感觉。树林并不密,但是那些树都很有味道,长青的针叶木和那些掉光了叶子的树,一棵棵都很有性格地挺拔傲立在蓝天下。周围都是雪,浑然天成的,在茫茫的树林里漫无边际地伸延

雪乡,本名双峰林场,但现在林场已经改制,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挂起家庭旅馆的招牌,用东北的特色火炕招待游人。我们住的一家姓刘,主人夫妇很和善,我和同伴入住时看到客人不多,提出用两人的价格住进可睡四人的大炕,主人爽快地答应了,并且一直到我们离开,也没让新来的客人加入这个房间

这样的美,大概也只有孑然遗世吧。很美,只是我若不上来,也就看不到了。阳光穿过枝条照过来,在我的镜头里形成美丽的光晕。山顶其实没有特别的景色,所以同伴在最后的小山包前止了步。我爬上小山包,看到几棵小松树,青翠的枝条上压覆了雪白的一层,细细密密,似雪似冰

清晨,雪乡又换了一种颜色。我坐在大巴车上,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分敏感,一转头,却看见车窗上布满生平从未见过的小霜花,晶莹细致,无与伦比。太阳从山边冒出来,努力释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却似乎还是冲不破晨霜寒雪无形的包围。晨曦中,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带着淡蓝的光,早晨特有的寒气弥漫在四周

雪塑最集中的地方,一在羊草山,一在村子入口。茫茫雪地竖着一块“东北影视基地”的牌子,几间简单的茅屋,几盏破旧的灯笼,恍惚中就像到了风雪塞外的龙门客栈。也许是因为地形的缘故,村口的雪特别多,特别厚,特别白,特别纯净。村口有人家在院子里立起几根木桩子,大雪堆在上面就成了漂亮的雪蘑菇,这雪蘑菇在雪乡的图片画册上频频亮相,我心仪已久,但是这个冬天确实太暖了吧,当我踩着齐膝深的雪走到院子边上时,只看到了几根光秃秃的木桩。只是整个院子依然是深深的雪,屋子墙边靠着一辆自行车,一半都埋在雪里了

我的润唇膏离开火炕以后几分钟就恢复了固态,只是形状变得像一支空心蛋筒雪糕,惹同伴笑了老半天。入夜以后,灼热的火炕更是有如火炉一般,人躺在上面翻来覆去,煎鱼一样不得安生。我很想铺上厚厚的被褥来隔热,又怕捂得太厉害会把炕烧起来。遗憾的是这种热情缺乏穿透力,躺在炕上,脊背发热,身上却依然冰凉。我把随身的小包放在炕上,想不到里面的润唇膏竟然被熔化成了液体。农家火炕的热情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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