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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桂花香

还好,真情难忘,难忘真情,是我俩认识两年的那段浪漫美好幸福的时光,那种说来让人难以相信的纯洁恋情,像一枚散发清香的缅桂花,如磐石般地沉淀在我的心里,使我几近枯竭的心又涌起生存的希望。不知道上帝还能给我多少时间。我担心我的身形难以应对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会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你明白了吗?情感的失意和疾病的折磨,使我神形枯槁心力交瘁。只要求你在桂花飘香的时节,摘两枚缅桂花装入你的衣袋,再唱一次那首我最爱听的歌谣《八月桂花香》,即便我在天国也会感知的。我已办理了遗嘱:我的一栋房产捐赠给“希望工程”,我的遗体捐赠给医学研究机构。不要为我难过,也不要寻问我走向何方到了何处。要珍惜你现实的拥有,爱你的妻子,爱你的孩子,爱人世间的美好,心中有真情有真爱,人生才会活得精彩。这次和你不期而遇,是命运之神对我不公的同时,又格外地恩赐了我,多年来我一直期盼着这一天。德:你好。四年前,我患了乳腺癌,双乳做了手术,多次化疗使我的头发脱尽,我带的是假发。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快乐和幸福。我羡慕你有一副健康强壮的体格和有一个善良快乐的心态

靓妹似花花要落,不采可惜罗;靓妹清纯如花朵,采了怕闯祸……”我站在桂花树下,弹着吉它,声情并茂地为那位与我相爱,但注定不能和我在一起的伊人唱了这首歌谣。“八月桂花开,八月桂花香,八月桂花十里香

我紧紧地把手提电脑抱在胸前,热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在地板上,溅成一朵朵绚丽的缅桂花瓣

我的婚姻与爱情是毫不相干的两回事。因为男女之间,拥有对方的身体并不难,难的是拥有对方的真情真心。”她的一番话,使我惊诧不已,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喃喃地说:“噢,怎么会是这样呢?”我的声音比哀嚎还难听,神情一片凄婉哀怨。在旅游中体验爱心,收获感动,对人生的真谛有了深刻认识。我说:“真是贵人自有贵福。但不知为什么,她的脸色如失血般的苍白,手心发凉。我真羡慕你能周游世界。我与老公都努力曾想改变这种状况,但失败了。惊喜之余,我们一下子又回到了20年前的无话不谈。慧说,她已办理了离岗休养手续。瞧你,保养得如此年轻漂亮,小心遇着大灰狼。”她凄然一笑,说:“你还是那样开朗坦荡,那样风趣幽默。”“唉!”她一声长叹,说:“我有贵人之福吗?公公和父亲在10年前就退休了,他们政治生涯的结束,也就是我的婚姻生活的结束。她接着说:“噢,对了,我乘坐的旅游大巴车明早9点起程,车子停在宾馆的院子里,到时你一定要来送送我。”她站起身把两枚缅桂花放入我的衣袋,轻轻地把我推出门外。光阴荏苒,流年似水,青春年华如白驹过隙瞬间即逝。在腾冲县城的宾馆,我与慧邂逅。近几年来,她已游历多个国家,瞻仰了人面狮身的雄浑,拜谒了自由女神的风采,观看了撒哈拉沙漠的浩渺,漂游了亚马逊河的深阔……现在,正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与大自然芸芸众生亲密接触。慧一头浓密的黑发如墨染一般,修理得整齐洁净,腰肢练就得如少女般窈窕,凹凸明晰的身姿泛着一股清幽的桂花香,呈现着高贵典雅的韵致

我心里发酸,呆呆地坐着,老半天没有吭气。慧噙着泪水说:“你骂我吧,打我吧,这样我也许会好受一些。”慧抓起我的双手直往自己的脸上掼,我怕伤着她,只好搂住她的脖子,她趁势紧紧地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任凭泪水浸湿我的衣服。她的父亲已荣升为省军区副军职领导,她也随父亲调往省城工作,明天就要走了。终于,两个月后的一天,慧提着一双制作精致的意大利运动鞋来到我的办公室,伤感地告诉我,她已向父母挑明了我俩的事,其父母直截了当地说,她与我交朋友是可以的,但她的婚姻必须绝对服从父母的选择。慧像朗诵悼词似地说:“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情爱在心中,又何必朝朝暮暮;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悲伤难过……”我猛然站起来,愤愤地说:“我悲伤了吗?我难过了吗?”慧说:“你的眼睛不会说谎,它早已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低下头,哑口无言,因为慧以前常说我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来不是戏言。她送我一双价值千多元的鞋,是祝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深深地感到,在强大的世俗力量面前,情和爱就像二月里的桃花,虽然美丽但脆弱得不堪一击。在父母的威逼下,她已和对象办理了结婚事宜

一切只能听从命运之神的安排了。但我隐隐地感到,我和慧已经乘上了一叶自己掌握不了方向,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停住的感情之舟

从军分区出来到街上,我问:“你怎么没有一点高干子女、艳丽贵人、目空一切的傲慢呢?”慧狡黠地一笑,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有不卑不亢、文雅有节、活力四射的气质呢?”我们相视一笑,一忘情“哎”的一声,四只手掌击在了一起。缅桂花开的时节,她和我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两枚缅桂花放入我的衣袋里,说是清香好闻。一个星期日,我与慧在体育馆乒乓球室相遇。每逢节假日,我们就相约爬西山,到殷家嘴水库,到大姚石羊看孔子铜像,到双柏鄂嘉观瀑布。有一天,慧要我到她家去玩,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进了有卫兵站岗的军分区大院,又转弯抹角地进入一个缅桂飘香的小院子。有时,她要我买一种名叫“勿忘我”的水果糖,但她每次只要两粒。我俩一交手,就各逞能耐,暗使绝招,打得难分难解,精彩之处频频出现,观众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引得路人哂笑道:“唉,真是一对可爱的傻鸟!”。慧左手横拍,我右手直拍。但我们谁也没有问对方家庭的情况。那是20年前,我在州委工作,慧在州图书馆工作。慧的父母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俩,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慧的父亲是军分区1号首长。这场酣畅淋漓的球赛,使我俩一下子拉近了距离。我去借书,当把证件给慧时,才发觉带错了证件,看着我一副尴尬的样儿,她还是把书借了给我

慧从车子窗户里把一个装有手提电脑的提包递给我,说:“我要说的话在电脑里。”我疑惑地问:“这么贵重的东西,留给我?”她轻轻地说:“物贵可求,真爱难求;金钱有价,真情无价。”她颤抖着嘴唇把脸迈向一边。我回到宿舍,打开电脑,不忍卒读。大巴车在轰鸣中起动,我从车子玻璃上看到我的笑脸比哭还难看,我挥别的手臂如同秋天里一枝落尽叶子的树杈那样空泛无助。我忽然发现她被太阳镜遮住的眼睛红得像千年熟一回的桃子,我心痛得如针刺一般,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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